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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邦彦是北宋词坛的殿军也有人推他为“集大成”的作者(周济《宋

2022-12-22 08:53:44 发布 浏览 243 次

周邦彦是北宋词坛的殿军,也有人推他为“集大成”的作者(周济《宋四家词选序论》)。他的词是从柳永的基础上向前发展的。从音乐和艺术的角度来看,他的地位是超过柳永的。他有很深厚的文学基础,兼“好音乐,能自度曲”(《宋史》卷四百四十四《文苑传》)。在徽宗(赵佶)崇宁年间,仿照汉武帝建立“乐府”的遗意,设置“大晟府”,作为整理、创作音乐曲调的最高机关。邦彦做了这“大晟府”的提举官,和万俟咏、田为一道工作(《碧鸡漫志》卷二)。张炎曾经说起:他们在“大晟府”时做过“讨论古音、审定古调”的工作,“又复增演慢曲、引、近,或移宫换羽,为三犯、四犯之曲,按月律为之,其曲遂繁”(《词源》卷下)。这个正式音乐机关,虽然没有很长的历史,但由于徽宗皇帝的重视,“大晟府”所搜集的乐谱资料,必然是异常丰富的。周邦彦和万俟咏、田为等在这里面工作,所看到的隋、唐旧谱一定很多。例如《兰陵王》慢曲本来是北齐高长恭的《兰陵王入阵曲》,而现存《清真集》中有《兰陵王》咏柳词。据王灼说:“今越调《兰陵王》,凡三段,二十四拍;或曰遗声也。此曲声犯正宫,管色用大凡字、大一字、勾字,故亦名大犯。”(《碧鸡漫志》卷四)周词就是用的这个《越调·兰陵王》的遗声。据毛说:“绍兴初,都下盛行周清真咏柳《兰陵王慢》,西楼南瓦皆歌之,谓之《渭城三叠》。以周词凡三换头,至末段声尤激越,惟教坊老笛师能倚之以节歌者。其谱传自赵忠简(鼎)家。忠简于建炎丁未(1127)九日南渡,泊舟仪真江口,遇宣和大晟乐府协律郎某,叩获九重故谱,因令家伎习之,遂流传于外。”(《樵隐笔录》)把这王、毛两人的话联系起来看,可见“末段声尤激越”的《兰陵王》,确是《入阵曲》的遗声。更进一步去看《清真集》中所有长调慢词,确如王国维所说:“读先生之词,于文字之外,须更味其音律。今其声虽亡,读其词者,犹觉拗怒之中,自饶和婉,曼声促节,繁会相宣,清浊抑扬,辘轳交往。”(《清真先生遗事》)长短句慢词发展到了周邦彦,才算到了音乐语言和文学语言紧密结合的最高艺术形式。从艺术角度去看他的全部作品,确能做到“浑化”(周济《宋四家词选序论》)的境界。由于它的音乐性特别强烈,一直为歌女们所爱唱;直到宋亡以后,还有杭妓沈梅娇会唱他的《意难忘》、《台城路》两首歌曲(张炎:《山中白云》国香词小序)。他在文学上及音乐上的影响之大,也就可想而知了。

五、南宋词风的转变和苏辛词派的确立

词在形式上的发展,到了周邦彦,已是“登峰造极”。这个高度艺术,恰巧随着北宋皇朝的崩溃而消沉下来。由于金人的南侵,汴京沦陷,所有歌舞人等也都四散奔逃,于是入乐的词,受到环境的影响,渐渐不被作者所重视。所有爱国志士于流离转徙之余,偶然“悲从中来”,借着填词来发抒“身世之感”,不期然而趋向苏轼一路。由于各个作者的爱国思想和激越感情,倾注于这个“句读不葺”的新体律诗中,把这个高度艺术形式注入了许多新血液,于是这个本来是附属于音乐的特种诗歌形式,不妨脱离音乐而自有其充分的感人力量。有如岳飞的《满江红》和张孝祥的《六州歌头》,都充分表现了作者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激壮苍凉的民族英雄气概。就是许多南渡诗人于作诗之余,也写些长短句,有如陈与义的《无住词》、叶梦得的《石林词》、朱敦儒的《樵歌》、张元幹的《芦川词》、向子的《酒边词》、陆游的《放翁词》,都是倾向于苏轼所指引的道路,在南渡初期自成系统的。只有女词人李清照目空一切,对过去作家除南唐二主及冯延巳外,都表示不满。她说:柳永“虽协音律,而词语尘下”;张先等“虽时时有妙语,而破碎何足名家”;晏殊、欧阳修、苏轼“学际天人,作为小歌词,直如酌蠡水于大海,然皆句读不葺之诗尔”。她对词别有一种看法,认为“别是一家,知之者少”。她比较地推重晏几道、贺铸、秦观、黄庭坚,说这四家是懂得怎样填词的;但一面又指出他们的缺点:“晏苦无铺叙、贺苦少典重;秦即专主情致而少故实,譬如贫家美女,虽极妍丽丰逸,而终乏富贵态;黄即尚故实而多疵病,譬如良玉有瑕,价自减半。”(以上皆见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后集卷三十三)她这样严格地要求古人,究竟她自己的成就怎样?我们读了她的《漱玉词》,确实不愧为“当行本色”(沈谦《填词杂说》)的作家。清照和后起的辛弃疾都是济南人,在词的成就上各有各的特点。清代诗人王士桢谈到词的两大宗派说:“婉约以易安(李)为宗,豪放惟幼安(辛)称首。”(《花草蒙拾》)清照也曾饱经丧乱流离的苦痛,她却不肯在填词方面破坏她自己所定的约束,故作壮音。她只就寻常言语度入音律,随手拈来,自然超妙。这在南宋初期诸作家中,是具有独特风格的。她这种“本色”语,也曾影响辛弃疾的晚年作品,不过两人的身世环境不同,笔调究难一致罢了。

苏轼“横放杰出”的作风,恰宜发抒英雄豪杰的热情伟抱。这一启示,由他的门徒黄庭坚、晁补之分途发展,以开南宋初期作家的风气;直到辛弃疾,进一步把局面打开,这样才奠定了词在中国文学史上不可动摇的地位。刘辰翁说得好:“词至东坡,倾荡磊落,如诗、如文、如天地奇观,岂与群儿雌声学语较工拙?然犹未至用经、用史,牵雅、颂入郑、卫也。在稼轩前,用一语如此者,必且掩口。及稼轩横竖烂熳,乃知禅宗棒喝,头头皆是。”(《须溪集·辛稼轩词序》)由于辛弃疾是一个有肝胆、有魄力而一意以恢复中原自任的爱国男儿,他那火一般的爱国热情,贯穿在他一生的言论行动中,贯穿在他的所有文学作品中;他只把长短句歌词形式作为他发泄“不平之鸣”的工具,他打破了一切顾虑,只管写他的“豪杰之词”。这样充满着热力的作品,所以能够做到“大声镗,小声铿,横绝六合,扫空万古”(刘克庄《后村大全集》卷九十八《辛稼轩集序》)的境界。苏辛词派的确立,是词学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。这个经历长期音乐陶冶而成的词体,到了辛弃疾,才算充分赋予了生命力而放射出异样光芒来。和他同时的陈亮、刘过以及南宋末年的刘克庄、刘辰翁等都是向往辛氏,作风相近,而才力是万万不相及的。

六、姜夔的自度曲和南宋后期的词风

南宋偏安局定以后,首都临安拥有湖山之美,声色歌舞,保持了一个相当时期的升平气象。这时除了一部分慷慨激昂的爱国之士,借着长短句来写他们的壮烈抱负外,一般文人仍然特别重视柳、周一派的音乐性和艺术性,想在这一方面做进一步的发展;虽然成就不够大,但也不容一笔抹杀。在这一派里面,最富于创造性的杰出作家,自然要推姜夔。

姜夔是一个精通音乐的诗人兼艺术(书法)家。他不曾做过官,生活圈子是很狭窄的。他的诗继承了江西诗派的传统,而又改变了面目,实践了他的“意格欲高,句法欲响”(《白石诗说》)的理论。夏承焘教授说他“把江西派的内在美(神味)和它的创格铸辞法融入新体文学的词里来”,所以能够别开一派,“和苏辛、柳周两派鼎足而三”(夏承焘《论姜夔词》,见《文学研究》1957年第1期)。这对姜词的评价,是相当正确的。因为他是一个音乐家,不甘于沿用旧曲填词,从而打开“自度曲”的一条新路。他曾说:“予颇喜自制曲,初率意为长短句,然后协以律,故前后阕多不同。”(《白石道人歌曲》卷四《长亭怨慢》小序)像这样的创造精神,确实又把慢词的表现技法大大地推进了一步。我们只要一读他的《长亭怨慢》:“阅人多矣!谁得似长亭树?树若有情时,不会得青青如此!”以及《扬州慢》:“自胡马窥江去后,废池乔木,犹厌言兵。渐黄昏,清角吹寒,都在空城。”就会感到真有一气舒卷、婉转相生的妙境,是姜夔所特有的。传世的《白石道人歌曲》自注工尺旁谱的有十七首,其中《扬州慢》、《长亭怨慢》、《澹黄柳》、《石湖仙》、《暗香》、《疏影》、《惜红衣》、《角招》、《征招》、《秋宵吟》、《凄凉犯》、《翠楼吟》等十二首都属于“自制曲”。这十七首词所保留的工尺旁谱,为今日仅存的最宝贵资料。据个人所知,夏承焘、杨荫浏两教授和丘琼荪先生正在向这上面做深入的探讨。这对宋词的唱法和创作民族形式的新体歌曲,都将发生重大的作用,是应该予以特别注视的。

和姜夔并称而作风不同的专业词人有吴文英。张炎曾把“清空”、“质实”两种不同境界来评判姜吴二氏的高低。他说:“词要清空,不要质实。清空则古雅峭拔,质实则凝涩晦昧。姜白石词如野云孤飞,去留无迹;吴梦窗词如七宝楼台,眩人眼目,碎拆下来,不成片段。”(《词源》卷下)吴文英词确实有“凝涩晦昧”的毛病。他是接受温庭筠、周邦彦的作风,再加上李商隐作诗的手法,也想自创一格的;可惜没有相当的条件和开拓的襟怀,不觉钻入牛角尖里去了。近代况周颐、朱孝臧诸词人都是推重梦窗的。况说:“梦窗密处,能令无数丽字,一一生动飞舞,如万花为春,非若琱蹙绣,毫无生气也。”(《蕙风词话》卷二)我们如果专从艺术方面去看吴词,有些技法似乎也是值得参考的。

南宋末期作家,除前面提到的刘克庄、刘辰翁等是辛派的后劲外,其余如王沂孙、周密、张炎等,都是跟着姜夔走的;虽然也各有不同程度的若干成就,但都是一些“亡国哀思之音”,有如草际虫吟,使人听了难受而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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